One step at a time. 一步一步来。

禧言禧语深深说

觉得自己稚嫩得可以,像初生一样学着呼吸。一笔一线,一字一句,一图一相,叙说生活,也细说你我。

禧言禧语,深深说。

2013年10月24日星期四

愈重要的愈清淡


“愈重要的東西可能是愈清淡的”。

舞蹈家黃翊在《Shopping Design設計採買誌》第462012年九月份的文章裡讓我不斷重複的,就是這麼一句。過去一年過得實在衝忙,回想起來就像高速公路上捕捉的照片一樣,成了一束束光影。整整一年過去了,那本過期的雜誌上的書籤還停留在半數的扉頁上。

桌上的咖啡放涼了。明明不愛喝涼的咖啡,卻總是在泡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要把它放涼。旁邊還習慣性擱著吃剩兩口的燕麥麵包,不知怎的韻懶洋洋地從午休小睡中醒來用有點責怪的語氣看著我說:“你啊麵包又沒吃完。”,前面的殷大象轉過身來就丟給我一個“唉狐改不了皮癢”的表情,她旁邊的牛睿戴著亮橘色手錶的左手壓在紙上繼續很努力地寫她的功課,耳朵裡塞著耳機,可是我清楚地可以聽到Rihanna在唱的什麼鬼。二零一三年的我和二零零九年的我你她又見面了。
 
彷若靜止的光——其實在不安份地跳動着。
 

我放下雜誌,轉過身盯著窗外的光線穿過靜止的風扇灑落房間,隔壁傳來鄰居夫婦用我聽不懂的福建話在大聲談話着。這陣子結束了課業上的繁忙,在原本就和對岸紛亂世界有點脫軌的土木空海之州,時間的腳步開始變得很慢。在手機鈴聲設定前的時間就會自然醒來,然後把被套過頭捲縮起來賴床。拽開床頭的窗簾,拉開窗子引進涼風,靠著窗看看書,就那本床邊睡前擱下的小說。床底還有幾本暫時被冷落、高興又拾起的勵志書、攝影教科、素描教學、史提夫.喬布斯自傳、九把刀部落文學。

然後在打破了睡醒就打開電腦或者關上電腦才入睡的書生咒語後,打開電腦敲擊記錄生活。不固定寫部落網誌的時候,日子變成了記事本裡的只字片語,然後沒什麼特別事件的平凡日子逐漸變得空白。以前我會為這樣善忘的自己覺得恐慌,甚至對開始變得像大多上班族或者大多數人一樣日復一日的日子感到無措。後來,我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應對的方式。悲傷與不忿的事過了就了卻,無需花費力氣記下來,然後愚蠢地讓自己重複地記起;高興與幸福的瞬間重疊著發生,如此幸運的話,就用全部細胞和心思當下全心全意感受起來,也就不必擔心會忘了那麼遺憾。每天都變得很迫切,相對地,每天也有了平靜的可能。忽然想起大洞好些日子以前偶然問起:“會不會哪天你會把在這裡的日子都寫成一部小說?”我記得我說:“會的。”它本來就是一部小說了,而我們都是裡頭的主角,各佔一個小舞台的獨白和群說。

 
“同屋一號”的廚房。同一屋簷的我們一起分享吃和日子的地方。
我能看見那時空的我們和川流不息的笑聲。
同一張桌子上,我們分享了激動的憤怒和分擔了濃烈的悲傷。 


 

前天下過雨的夜,對面捎來了Norah JonesSteve Jobs紀念會的Forever Young,附贈歌詞裡的期許。

May God bless and keep you always,
May your wishes all come true.
May you always do for others,
And let others do for you.
May you build a ladder to the stars,
And climb on every rung,
And may you stay, forever young.

關於Norah Jones的記憶除了那些同一屋簷的早晨阿賢電腦裡傳來的悠揚歌聲、他興奮地的嚷嚷着讚賞、小葦和我剛熬完夜的無力回應之外,頻添了一個人在昏暗房間不斷重複着祝福放空的悠閒夜晚,還有剛剛電話那頭火車站小葦阿亮的笑聲。

我躺在床上盯著牆壁天花板、小葦阿亮在對海的火車站正等著進城的班車、亭亭大概在忙著舞蹈班的事,Norah Jones的“December”依舊在房內流連,還有:

“等你回來,等十二月,我們一起去……”

 





聽說這花不褪色。


“等你回來,等十二月,我們一起去……”

 




 
一扇隱秘,浴室之內,馬桶之上,典型之外,非分之內,來點想像。



喏,簽名蓋章,十二月見。

p/s: 愈重要的東西可能是愈清淡的。

 25/10/2013
1:03 p.m.

 

2013年7月22日星期一

学并做

最近在制作简单的漫画,迟点要上色。


懂的事情不止一两样,会的事情也只是一两样。
得更努力了。
学并做。

加油。

2013年6月30日星期日

惦记

气球上升,带着我和我的思念。
还有,那淡淡的微笑。



惦记,是一种思维,也是一种动作。


不信你闭上眼睛,一念间,时空转移,你会看见最熟悉的情节像电影一样播放着,仿佛这些人这些事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今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的瞬间,看见小苇忙碌着准备上班,感受着二层卧床下的小倩缓缓地转过身。我闭上眼,抱紧了棉被,想着贤弟正在隔壁房,或许也已经醒过来了在苹果电脑前面朝圣了。正要安心赖床的时候,才猛然醒觉阿贤回家了。


帮忙小苇准备上班,三两下子把她送出了门。躺在客厅玻璃茶桌我的坐卧垫上咬着大洞昨天买的煎饼,听着《春天华尔兹》,看阳光洒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想象我是管弦乐团的指挥,导演着一幕舞台剧。廉起,小苇在沙发后方的书桌前专注地剪接影像。我在我的工作台——玻璃茶桌和床褥兼坐垫上又是坐起又是躺下的。睡眼惺忪、仿佛和全世界有仇的阿贤从房间里出来穿过厨房冲到厕所,艾大正坐在厨房餐桌喝着咖啡啃着面包,嗯,咖啡好香。然后,他会捧着咖啡走到我后面的沙发椅坐下,拿起我的蓝色按摩棒在身上乱敲,探头看我又在电脑前忙什么,然后搔搔我的脑袋说:“又熬夜了。”湿着一张脸的贤弟这时就会活蹦乱跳地从厕所一路跳过来说:“走,我们去吃早餐~”然后我们都不会有人理他,他就会很努力地怂恿省钱达人们陪他去吃早餐。这时,贤弟的房门再一次打开,阿毅阴森森地说了一声早安就像操兵一样操去厕所,然后小倩也该起来了,一脸冷静地到小苇对面坐下来打开电脑,丝毫不受满屋喧闹惊扰。

 
惦记,是一种思维,也是一种动作。


我不必一天打电话给你二十四次告诉你我想你了。

 
可是,当我在泡咖啡的时候,我会想起和我一样爱喝咖啡的艾大。看到超市的羊奶沐浴乳就会闻到贤弟每次从洗澡房里出来的奶香。去菜市看见番茄和帝皇蘑菇的时候就会想起和小倩一起的尖叫。在泡牛奶的时候,会想起艾大教我的:“要先放一半温水,搅匀了,再加少许热水,牛奶的香醇就会出来了。”看到门窗就会想到认真的阿毅严肃地说:“门窗没有锁好。”看见糊在一起的麦片那种奇怪的吃法,就会出现小苇的脸。经过面包店也会想起小苇说:“禧啊,要不要吃面包?”看到仙草或者奶昔,就会想到什么都爱加奶的臭屁。看见灰色套头外套会想起亭亭,还有那件“吉普”的灰色型格套头外套,那件我们三还没办法给她买下的礼物。还有每天睡觉前,都会想火星人有没有安好的在家里。

 

诸如此类,我无时无刻都有可能在惦记你。

 
到家的阿贤昨夜就开始往外跑了。他在咖啡管和友人吹水的时候,还不忘把咖啡馆的设计装潢都拍给我看。

所以说,我也被惦记了。

 

生活是不断地往前,惦记在不断地发生,曾经在另一个时空里上演。

你惦记了吗?

 

/文:禧Shynn

2013年6月26日星期三

单纯地

单纯地,喜欢白。



 


我喜欢白色,到了一种无可救药的喜欢。可是我并没有病态到三百六十五天都穿白色,或者从头到脚的物件都雪白到底,那人生多没色彩多无聊,还要战战兢兢老是怕糟蹋了它。我喜欢白色,喜欢它的纯粹,喜欢它的单纯。喜欢它喜欢到很直接的婉转,除非是我亲口告诉你,不然你一定不知道。怎么可以喜欢的如此隐秘,隐秘到天天见面三年的老友臭屁亮都不晓得。

 

“你猜我最喜欢什么颜色?”某天我贼贼地看着他如此这般问道。这下还不让他老猫烧须。

“黄色啊!”自认为很了解我,又的确很了解我,连我眼睛往左上斜视都知道我在想什么的家伙这下栽大了。

 

“错了!”我居然拍手跳起,笑得猖狂。Yes! 终于有一件关于我的事这个天字号第一跩哥不懂,多伤他自尊心。

 

他继续不服输地猜:“红色!”“篮色!”“紫色!”“米色!”

 

无法想象我逮到机会欺负他的满足感到了多骄纵的地步,他开始很挫败极不耐烦地说:“好了死小鸟,还跟我乱笑。说啦!”

 

“白色啊!”我看着他安静沉吟的怪趣模样笑得更乐了。这下他懂了,也不反驳,因为他真的懂了。

 

我喜欢白色,喜欢得不着痕迹。我会戴着最喜欢的黄色耳机、最喜欢的米色书包,穿着最喜欢的红色鞋子、最喜欢的深蓝色牛仔,然后套着白色衬衫乱晃。然后你不会发觉,其实我最最最喜欢的是那件白衬衫。

 

关于我的诡异,臭屁亮报以诡异的邪笑,然后他给的友情纪念礼物是一条有灰红色条纹的白色围巾。

 

我从前并不喜欢单纯这个字。说清楚一点是,我喜欢单纯这个字,只是不喜欢别人把它套在我身上。总觉得是在说我涉世未深、好天真好傻、很笨蛋一样。

 

可是那天,当因为实在太忙,到相熟的莲姨家吃饭的时候,阿姨那个一个月没见,传说是我的小男友的小亮歪着眼睛说我单纯的时候,我居然不痛不痒,不生气。

 

十五岁的小亮以他那个要到一八零了的高度眼睛右斜四十五度对我们家温文可爱二十一岁的宇靖说我这个二十三很单纯的时候,我扁了扁嘴,没有反驳。

 

我开始意识到我一路走来其实真的很单纯。

 

因为对世界万物很好奇,所以高中很单纯地填了理科。因为喜欢写文字、看小说、风花雪月的,中六大学先修很单纯地转进文学班。上大学的时候,想想文理都大概懂了,没意思大学三年都抱书本,想想从小最遗憾的事就是没多余的钱去上我爱上的绘画班,就很单纯地把大学选科栏前四个填上了喜欢的美术设计,后四个填传媒,把砂劳越的纯美术填第一志愿。因为从小爸妈太疼爱太保护,把我当花一样养在温室里,除了乖乖念书,乖乖打工,哪儿都不能去,什么都不能干,只差没用铁链锁上,所以我上大学要跑得远远的。没能跑出国外,也要过海到州外,到爸妈不放心的爪牙抓不到的地方,像野草一样倔生,让他们习惯为我放宽心。很单纯地,我又来到了我现在的位置,然后,很单纯地又不知道往哪里闯荡去了。

 

我觉得爸爸妈妈的基因很奇怪,混在一起给了我一个曲折离奇、微神经错乱的超理性的复杂脑袋,却安装了一颗粗大直通单向道超感性的心脏,害我总是那样里里外外自己和自己矛矛盾盾地碰撞。然后,我的人生总是面对很多关口,总是有很多选择。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路走来,我好像都在不安排理出牌,出其不意地乱乱闯。

 

单纯地,只为了做我喜欢做的事,并让它带给世界一点点不一样的梦。

 

如果,我那些年不对自己那么纯粹,我想一副营养不良的我很有可能成了最没有说服力的营养师,或者一辈子教室里桌案上为莘莘学子燃烧自己的老师。我不确定也不认为那样不好,只是那里有比我更适合的人在努力,不是我该做的事。

 

我,有我最单纯的路要走。

 

单纯至此,没什么不好的。

 

我喜欢白色。单纯地喜欢它的纯粹,像燕姿的歌声,佩妮的音乐,白安的腔调,像百合肆意的优雅,洋甘菊的干干脆脆。

 

如此这般的说,谁敢说单纯不好?呵。

 

 

By Shynn

2013年6月24日星期一

发觉瞬间

发觉瞬间。
 
 
 
雨夜绵绵到清晨连连到下午濛濛到傍晚幽幽到夜深。热带风暴“清松”在接近砂州海岸,倏地消逝而去,但是气象台预测豪雨依旧会降临。

2013112日,星期六,晨。

繁忙的学期结束,2013年梢,我的悠长假期开始了。拿起单眼,走到门外的草丛,给那些不知名小草小花照张新年相。像夜空星点的星型杂草、五片幼嫩花瓣肆意伸展的小白花,还有一只翩然舞动的白色蝴蝶。看着白色蝴蝶摆动翅膀,从这花丛飞到那草丛,我嘴角的笑意甚浓。人总在不忙的时候,才有闲情逸致如此专注地盯着蝴蝶瞧,居然捕抓到它翅膀摆动的优雅频率,还会想到地球另一端是否起了龙卷风,甚至如斯痴狂为了一得它的姿态差点掉水沟。

这小家伙不管我在它周围瞎忙乱转,仍然自顾自地吸允花汁,打算一直无视我的侵扰。我离不开它的美丽,低咒着它对我的无情,忽然想起了泰戈尔的诗句:蝴蝶活着 ,不计年月,只计瞬息, 间因而无比的充裕。
 
去年平安夜,毫无预警地接了一通悲伤的电话,中学的学弟意外逝世。十二点,烟火四起,尽是苍凉凄凄,只觉无常。生命如流沙尘埃,被很好地安装在玻璃躯壳里。玻璃经过高温高压沙石混合压缩而成,以最热最冷的瞬间成就,看起来剔透坚强、美丽庄严,很多时候我们都忘了玻璃的伤悲即是易碎,宛若生命的尘埃流沙也就从此随风飘散,在宇宙泉流里继续漂流航行。我们都忘了永远不长,明天或许到不了。我们所实实在在拥有的,除了此时此刻,也还是瞬息呼吸之间。

想发现生命中的每一件人事物:那些细微里的幸福、破角处的美。时间如此轻巧,生命如此飘渺,即使拥有得再多,我们也只拥有了瞬间的美好。

我和生命约好要好好过,发觉并珍惜,那每个闪光间的瞬息。


仿若,眼前那只白色蝴蝶。
 
 
12.1.2013
Shynn禧

2013年2月27日星期三

禧说:坠落天使




天使也分季候的,像候鸟一样忽然无预警降临,短暂地停留守护,也似有所计划那样到时离开。

亲爱的,天使来过,也不曾离开;离开的,只不过不是属于你的专属天使——只是他依然还是只美丽的天使。
×××

坠落。
Catch me when I’m Falling.

Toni Gonzaga.
娓娓唱着每个人心里最真切的期盼。

在每个自己无力坠落的时候,人总希望有谁可以为自己画一双翅膀,可以张开双臂接住自己,呵护安慰,直到能够再度起飞的时刻,结伴启航。所以的不安与错误,在那个人出现的时候都变得没那么悲惨,一切安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谁又说过伤太痛、爱太重,永远都不要再爱,或者永远都不可能再爱了,然后谁又为谁重新坠入爱河里、甘愿再伤再痛了?后来才明白爱之极所以痛,不痛不痒,也就不真爱过,如此而已。

所以,在爱与痛之间,人们开始夹在勇敢和犹疑间,不安徘徊。

在爱情里,我们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专属天使。

有些人,顷刻瞬间给你带来了希望,或者一直在身边陪伴守护,可是或许他们都只是只美丽而善良的天使,被安排在某段时候解救伴护自己,或者让你为他疗伤治愈,然后时候到了她就回到属于它的主人那里。不必难过,也不必遗憾,因为你并没有失去什么,如此美好的记忆,如此美好的友谊,曾经拥有,或许也不曾离开过,只是时空变换、物转星移,大家有了新的去处和岗位,换个方式遥遥守护、默默祝福,没什么不好的。
专属天使,仅此一个,不离不弃。幸运的话,你很早就能在芸芸众生里遇见他;没那么幸运的,或许你必须和很多拿错号码的天使擦身而过、上山下海以后,最后才能在茫茫人海里找到彼此。说不上来,到底哪个比较好。或许你还未准备好或者只是机缘未到,但也没什么关系,只要见到面那天,你和她,他和你,都能好好的。

我很喜欢《大上海》那部电影,具体太多,可是印象最深刻的一段大概就是主角和妻子的爱情。纵然初恋再美再好有多深爱,那个女孩并没有那么勇敢也或者深爱主角到可以为他担惊受怕、守护在他身边而选择她要的生活——离开。而主角的妻子,却为了心爱的他,即便生活在枪弹雨林、即便知道他心里永远还有一个无法取代的她,依然爱得义无反顾,甚至守护他到生命的最后,为着深爱的人不惜赔上一切。在这里爱情没有对错或许也分不出轻重,只是个人的选择和甘愿付出。我想,初恋不是你最先遇见谁,也不是你最初的恋人,每一场爱情,都是一个全新的开始,都是一场美好初恋。在爱情隽永的经典里,大家总是高唱着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最初的就是最真最爱的。而当主角潸然泪下,抱着怀里的妻子泣诉爱你的时候,我却比较喜欢这样的诠释:最爱永远是那个无论如何都愿意陪你到最后的人。

《12512里程,爱你》的作者部落家谢京霖Mandy在只身飞美进行求爱大作战的时候和母亲之间发生了一段这样的对话。她问母亲:“如果我错过了他,未来找不到这么爱的人了,永远遗憾,怎么办?”母亲回道:“你怎么知道未来找不到更爱的人?”她反问:“你又怎么知道我找得到更爱的人。我不想只是在适婚年龄嫁一个刚好出现的人,心里最爱永远是他。”然后就这样一个人远行去找那个一年前在机场认识、通过长途电话每天连线四个季节的他。当然,生活和婚姻开始了以后,并不会是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真正的爱情才要开始。他们的生活很多波折磨合,很多波涛起伏,只是为了彼此、为了两个人一起创造的家,他们很努力,也为此过得很幸福。我喜欢这个纽约俏妈咪的勇气与智慧,也喜欢她和她老头子那些从生活中磨练出来的相处哲学,感觉真实不易、难能可贵,所以动人。
我喜欢俏妈咪这一段:“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在一段关系里能长久快乐,是因为其中一方机车发神经时,另一个能包容退让,生活艰苦时彼此还能牵手,共苦、同甘。”

“小幸感 <上篇>尋找初戀情人”微電影里,张孝全说了这么一段话:“两个独立的个体,难免间歇性不对频。”里发现最近体悟出来的不同之美。大概人生下来都是一个缺,等待身边这许许多多的不同来互补契合,生活和自己才得以完全。
然后莫名觉得西方婚礼仪式上的“同甘共苦”如此真实,东方的“白头偕老”如此美丽。

Till death do us apart.那天不知道教授干嘛提到老婆和老公谁要先死的问题。朋友说她要先死,那样就不必为了失去最爱而难过。我刚好相反,我希望最爱先死,着实黑心。我希望可以牵着他的手送他走,我来替他难过,然后再随他去吧。这让我想起《Please Look After Mom》里老太太对老公说:“你还是比我先死好了,就像你比我年长三岁,比我先来一样比我先走吧。就当我求你好了。 我一生都很勤奋,也很会照顾自己和别人,所以你不在了,我还能照顾自己,成为有用的老人。你不一样,你一辈子都被我照顾惯了,万一我先死,谁会来照顾你,那你会活得很悲惨。让我送走你,让我来为你难过,让我让你好好地离开,然后我再去找你,好不好?”然后在讲堂里红了眼眶,忍住泪水。

这样的欢喜冤家。

这样的对手。

大概就是你我心底最真切地盼望了。

×××

所以亲爱的,不期不望,还期还望。

季候的天使离开以后,请耐心守候天上随时掉下来的专属天使。

愿你不再难过,却也希望你还会难过。

因为幸福和爱情一样,是酸甜苦辣的综合,缺一不可。

这证明了,幸福和爱的可能。

加油: )


p/s:

关于……

忽然思路中断,就忘了要些什么,等我想到再续。哈哈。

啊,对了。我不是天使能力有限、无法大爱满溢,所以我只在乎我在乎的,只关心我关心的,只喜欢我喜欢的,只想守护我想守护的。

如此而已。

27.02.2013
 

 

 


禧说:纯粹喜欢差别不对称



喜欢差别和不对称,所以随身饰物里都是差别不对称。潜意识里,我大概明白世上绝对没有完美的事,也知道人和人之间没有相同的个体,更明白自己个性上那种黑黑白白常常自己和自己打架的矛盾特质,所以黑与白的差别不对称,总在提醒着我某些事情。还有,其实没什么,我就纯粹喜欢不一样。

拆下带了两年的黑银双环,换上了之前的最爱左耳黑色方钻,右耳白色圆钻。

黑与白,方与圆,持续幼稚与成熟的抗战,恶魔与天使的较量。
... 

 啊,纯粹喜欢两边不一样啦。

27/2/2013

暂时不管你也不管我

常常有一些疯念头,其实也很正常。去年也是有那么一天忽然很想搭地铁搭到尽头然后随便挑一站下车,或者干脆不要下车。只是太即兴,去年老婆不得空,食猴子也不行,就没成。一个人,我就拿不到出门的批准。而且人群恐惧症加上超烂方向感实在麻烦,连我也不放心狐狸乱闯,只是穿上那件深蓝色套头厚外套大概就安全了。明天不想待在家,这里又开始有久违的窒息感。念建筑的老婆赶设计赶得没日没夜,许下毕业后再一起疯的承诺。老婆说:“明天情人节哦。”狐狸说:“啊!”原来有这么一回事。明天只要不在家,哪里都好。我要和我家小别胜新婚,女儿要请假,暂时不管你也不管我,就我一个就好。

13.02.2013

禁锢

禁锢。

雨下得绵绵无休,狐狸的主人有一个想去的地方,那个最安全、最快乐的美好,想回去一趟,拜访一下自己。

好不容易准备妥当,我找不到雨伞,也找不到那双我爱穿的鞋子。才想起鞋子坏了扔掉了,今天中学公休。

我的身体被禁锢在这里,灵魂却在出走的巴士和地铁里。
... 

 孬种。

(念设计的人都很麻烦,总是要精精准准。我说拜托,等我精准够了,情绪飞了,画来摆美有鬼屁用,我偏给你乱七八糟的线,你奈我如何?)

13.02.2013


Band-Aided Heart

Band-Aided Heart.

 
Band-Aided Heart.

狐狸爸爸有一颗布满创可贴的心、狐狸妈妈有一颗布满创可贴的心、狐狸妹妹也有一颗布满创可贴的心。

然后你忽然惊觉你分不清哪些是裂痕,哪些是微血管。
...
我看见你的心,也看见她的心,可是我自己的我不敢挖,所以我看不见它长什么样子。是不是满满的都是创可贴看不见红色了,还是我只有一张老旧的创可贴在压抑着爆破?

呵呵,狐狸说它也不知道。



13/02/2013

Awaken--醒了

Awaken--醒了。

因为we can't choose where we came from, but we can change where we go from now.

: )

14.02.2013

×××

太沉重。

昨夜狐狸没睡好。

可是还是睡了,然后醒了。

13.02.2013

This is how I feel, and this is important : )


 David Shrigley,as witty as silly as normal as abnormal.
喜欢David Shrigley。

禧说:幼稚和成熟之间

Close your eyes.

闭上眼。
感觉或休憩。
 

22/2/2013

Close your eyes.

闭上眼。
感觉或休憩。

...

网络的世界造就了鲜明又模糊的我。

 真实的我,连我自己也不尽懂,你又懂得多少?

我好奇,同时也不好奇。

寻觅,遗落,拾得。

经时间锤炼,以我命名的小说和我小说里的主角将逐渐成为我,再也无法分割。

于是,我静默了,嚣张了,又乖巧了,复乖张了。

持续游走于幼稚和成熟之间。


禧说:与安藤忠雄的邂逅


25/02/2013

Ando Tadao.

生命其实是一场无法预料的安排,冥冥中会发生许多无法解释的巧合。

就像刘轩说的,那些千百个巧合,不经努力和勇气争取、把握和锤炼,永远只会是巧合,而不会成为缘分和未来。

天使都是忽然从天上掉下来,或者一直都守在你的身边的宝贝。

《安藤忠雄我的人生履历书》。

白色的小小,积压在一堆翻译文学里。谁会想到这个大建筑家居然会被挤压在一堆文学书堆里。拿着政府给的书券给自己买精神粮食要喂饱心灵和精神里极度饥渴的野兽,周六泡了半天书局。很多选择跟没有选择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一样会叫人抓狂,游走在这两者之间的我实在左右为难,所以很干脆地就选择一见钟情、欲罢不能的和非常需要的,其他一概望一眼、再看第二眼,然后淘汰。在英文书区里找不到《Catcher in the Rye》,所以折衷改到翻译文学区找《麦田捕手》,还是要经历很多失望到第九次过后的N次。这里的书局很残障,总是不是缺少手脚,就是没有眼睛和耳朵。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很失望地在中文书区踱来踱去。我有一个不成文的毛病,若有英文版,绝不买翻译版的原则。所以其实我很讨厌翻译文学区。(当然日文和其他语言翻译本不再讨厌范围内)我想说的是,在我找不到《麦田捕手》和踱来踱去不懂第几次的时候,我忽然不可置信地倒退并驻足。我以为我看错了。

安藤忠雄。

四个黑色大字,醒目地在一堆白色里大剌剌瞪着我。

安藤忠雄?

那个常常出现在建筑和艺术设计杂志里的人物,在翻译文学区?

这是我和安藤忠雄很平凡又很命中注定的邂逅。

我想此时此刻,没有比他更大的锤子。

他的人生很精彩,因为他并没有很顺利,他有很多的怀疑,也做了很多的妥协,只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他拥有的最大财富大概就是他不服输的精神和对学习的热诚。一个贫穷又学习很烂的年轻人,为着他喜欢的建筑,花了一年的时间自学专研完成了建筑大学生的四年课程,日间工作,晚间上绘图和设计班,就这样在注重学历成就的建筑界创造了属于他的世界。建筑家并没有很好当,我总觉得他们的工作很伟大,因为很辛苦、很压力,不是常人担得起的,熬夜操劳,总是得在理想和现实之间做出妥协,在客户无止尽的要求、现实条件和预算以及自己的原则理念之间做出抗衡,大概和艺术家一样都是属于早死类,但至少艺术家还可以多一份为所欲为和自在自得,没那么悲惨。

为着我喜欢的事,我到底做了多少努力和付出?对于知识和学习的追求,我到底给了多少,有获取了多少?

就像我很讨厌别人问我毕业以后你要干嘛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更讨厌不能确切回答的自己那样地讨厌,我自动自发把矛头第一百次对准自己:你到底想要干嘛?
填大学的时候,我把文学和写作放到了终生选择区,所以没有填上,在第一选择里填了纯美术,第二选择里填了设计。我想大概那时候懵懵懂懂之间,我已经知道不喜欢受到约束又不是很会妥协的我其实一点都不适合干设计这一行。冥冥中,我就和设计专科擦肩而过。然后就这喜欢画画,毫无艺术概念和技能就这样一头栽进去。大学真的是“大概学一学”的缩写,没什么专业可言,学到最多的反而是专业以外的东西,我想,人活在世上,无奇不有的事很多,有得必有失,反过来有失必有得,在每一件看似错误的事背后,绝对会发现正确和做对的事,看你怎么看待,怎么发现。唉,说教和炫耀都不是我的原意,我大概想要说的是,这些那些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是大概都是一种安排,有它一定存在和发生的理由,未尝不是好事。

我想,真正的教育家不一定是念教育的人。

安藤忠雄是建筑家,只是他创造的不是别的,正是自己。在他的建筑里有他,而他最成功的建筑不在哪里、不能用美学衡量、也不能以奖项褒扬,他最辉煌灿烂的正是以他为名的人生——安藤忠雄。这一份是热诚和坚决。除却他的专业知识与经验才能,他的人生事迹和行为精神本身就是最好的教材。

学问处在处处,热忱在我们自己心里。

该怎么挖掘和持续燃烧,大概就是我这个人生永远的学生要以毕生去追求和努力的东西。

所以,我以后到底要干嘛?

我有了个大概,只是还是没什么谱。

你说,那重要吗?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唯有见招拆招了。

只要真心不变,热诚不变。

只要我心里永远刻着安藤忠雄带给我的惊觉,并让它不灭地燃烧。

我想,未来肯定很有趣。

至于怎么有趣,等以后我再告诉你好了。

p/s: 这样一个安藤忠雄,怎么舍得错过。呵呵。加油吧,亲爱的。慢慢来,不怕不怕的。

p/s:然后我很傻气又很突发奇想地跟玲说,以后我的孩子要以安藤忠雄命名,什么什么安、什么什么藤、什么什么忠、什么什么雄,转眼觉得四个太累,就折衷两个,什么安藤,什么忠雄好了。如果以后孩子问:“为什么我的名字叫安藤?”的时候,就回答:“因为你妈爱上了不惑魅力又坚持热诚的老男人”。结果差点笑死我亲爱的姐妹。



禧说:石子纪念


24/02/2013

Collections of past feelings and memories, most faded in time, and become mere stones, and it's alright.

以前看见漂亮的石头总想捡起来收藏,妈妈说外面的石头不能乱捡,会有朋友跟着你一起回家,所以总是很听话没有捡起来,即使很喜欢。上个学期开始,每一次生气、伤心或者很高兴、想通了的时候就会突然从工作台或者床上起来,就会打开家门走到我家马路外一个我散步时候发现的神秘地方去待一下,闭上眼再睁开眼,捡起眼睛第一个看见的漂亮石头,然后握在手里,缓缓走回家。往往到了家门,就不难过、不生气了,储备了足够的力量去面对挑战,如果还是很难过、很生气,就会往回走一直来回到心情恢复平静为止。

曾经很生气,疯狂到在路边拾起了一颗巴掌大的棱角石子,握在拳头里就想砸东西,只是我怕我会砸伤草丛里躲着睡觉的狗,或者屋子对面的建筑工人,发了信息给一个好朋友说:“告诉我都会没事的。”,他很快就回复:“都会没事的”,也兴许他够快,所以最后没丢成,没成为误杀犯。后来那颗暴怒的石头就躺在我的车库里,每每压力大到发狂的时候,就会把玩在手里,抛上抛下或者紧紧握着,感受它扎在手心上的刺痛、感受那重量消失复又回来的弹跳感,呼吸间消气。后来,我还是扔了那石子,看准了天气晴朗、没人没犬,扔到对面的草丛里,那颗恶魔般的石子。我想,我的驯兽能力已经变强了,可以不靠它来释放并镇压心里的暴火龙。

那些工作台上的石子,几乎都已经忘了是为了什么情绪捡回来的,变成了纯粹的一颗石子。我想不开心的何必想起,开心的我会一直开心下去,所以并没有特别记录或者画下来,太多的记得,有时候会变成沉重的负累,人要记得的事太多,偶尔忘却是一种自在。
可是,还是有一些是特别的。

右首三颗石子就是特别的。

灰色那颗菱角,是在一个飘着细雨的夜晚,和人小鬼大的小亮一起逃开人声沸腾的聚会,一起当外星人在家附近乱逛乱聊乱玩的时候,到家之前捡起的。我们各自捡了一颗,各自带了回家。本来是要玩看谁丢得远的游戏,后来就成了一种纪念。纪念我们俩每一个一起淋着细雨散步、天南地北说话,一起吹风看星星的夜晚。在他面前我永远是像十四岁的妹妹,在我面前他永远是二十二岁的大哥,我不必当个大人,他也不必当小孩,我们选择了自己高兴的身份自在地待着,没有人规定十四岁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二十二岁就是个成熟的大人。我想,这颗石子上是一份自在,一份没有界限的友谊。这是一份自在。

橘红色的小圆石,是我捡起的第一颗石子,在砂州马当山的瀑布平静又激动的流水里,被岁月和自然洗练出来的石子。我希望我永远记得历经千辛万苦爬上山、费力远足抵达瀑布前的感动和毅力,永远记得自然和时间永恒而神秘的魔力,那份滴水石穿的坚定和那一刻的幸福感。我记得我给同一屋檐的室友都带上了一颗,一颗给自己,一颗给了那时候我最喜欢的鲸鱼学长,那个我大学时代里,引领着我打开了很多扇门的小老师。他和玲,一个给我树了专注勇猛前进的榜样,一个成了我相反的镜子相辅相成,成为我这三年最重要的朋友和老师。鲸鱼,是爱情还是友情,重要吗?分不清的过去又何必硬要给予注解,重要的是在认识和喜欢的过程里,我获得了很多求不到、买不得的珍贵东西。所以橘红纪念的是当年的坚定与向往,在未来的路上,不忘那份坚持与毅力,敢敢闯过。这是一份勇气。

椭圆形的小灰,是昨天捡的。因为安藤忠雄。一个过了不惑之年的成熟魅男。我很喜欢的建筑家。我不知道热诚与率性是不是骨子血肉里天生的,只是他的狂热与内敛,让我反思自己。为着自己喜欢的事,我到底愿意付出多少努力,也到底认认真真地做过了什么,然后呢?我想,他创造的不是别的,正是自己。在他的建筑里有他,而他最成功的建筑不在哪里、不能用美学衡量、也不能以奖项褒扬,他最辉煌灿烂的正是以他为名的人生——安藤忠雄。这一份是热诚和坚决。

你说,一颗石头,有多少事迹?再美,它只不过是一颗石头。是我们给了它意义,赋予了生命。

你说呢?

p/s:大概,我连捡石子都可以写一本小说。


2013年1月30日星期三

禧说:爱情的逃亡者

Broken.

Was there a rule that I couldn't do wrong?
Was there a rule that I should be perfectly some of a kind?

... Shouldn't I just be me, someone who do wrongs, who falls, who make mistakes and grow from them?

Would you bear with me as I fumbled and tripped or would you just walk away?

30.01.2013
6:33 p.m.

Perhaps we need someone who would believes in us no matter what happened, I would be yours, so be mine, if not then it shouldn't matters anyway.



有时,有些话真的很伤人。虽然情情在洗碗台背对着我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当下却狠狠被刮了一个巴掌。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不要可怜他,他一点都不可怜。没有我,他会找到更好的,他会更幸福。”

两天过去了,我以为,我真的以为我一点事都没有。可是情情那句话却萦绕在耳边像鬼魂一样跟着我。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半了,却是那样地阴魂不散。宇奇是这样,情情也这样。我不是不能谅解他们兄弟情深,站在宇奇的角度里,我是怎样一个坏女孩。可笑的是,直到前天为止,我才终于知道我不是钛,不是刀枪不入。那道伤口被我狠狠置之不理以后,终于还是崩裂流脓。忽然,我变得像个负气又受伤的孩子。像野兽一样,想要咬人。

我想如果世界上有恋爱大学,每个人都必须就读考获证书才能毕业,我想我一定是学分修得很烂毕不了业的超级留级生。因为我最擅长的就是逃课翘班。这么多年来,我总是在一扇又一扇的爱情门前逃开。逃开的不是别人,却是自己。我没自信给别人幸福。总在怀疑如此任性不安的自己怎么给别人幸福。努力地想弄清楚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却反而越来越搞不懂自己到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谁能清楚地告诉我说我这是在疯狂地追寻着什么?唯有在我左胸腔里跳动的东西才知道答案,我是不是该把它挖出来问一问,因为我总听见它在说:不是你也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我。

有时真的很羡慕那些勇敢又干脆的人,总是不顾一切地栽进爱情里,受了伤退出,转头又奋不顾身重新投进去。一次比一次豁达,一次比一次更加稳重,直到最后终于再也离不开。哪里有像我这样懦弱跟自己玩进一步退三步跳探戈那样的游戏。搞不清楚是分析能力太强还是太悲观,总在遇见问题的时候就想逃,在大家把彼此消磨得焦头烂额之前选择离开,省得彼此讨厌,省得互相抛弃,我或许承受不起那样的结局。

1819岁的时候,总会执着于对象必须是志同道合又兴趣相投的人,可以一起分享梦想,任何事都争论不休的人,相斗相伴到底。

2021岁那年,总会仰慕起比自己努力又有想法的人。他了解你甚至看穿你,在你最彷徨的时候,给你最强而有力的见解和鼓励,还有一个了然的微笑。

然后忽然有一天你倦了、妥协了,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平平稳稳、细水长流就好。只要坐在他的摩多尾端,靠着他听风观星,安静地浪迹天涯就好。

只是有一天,你却忽然惊醒了。

你发现,不管是生活、梦想还是爱情,不能只有高谈阔论,没有实际的行动和经营;你惊觉,单方面的守候,没有回应的感情,是无限期徒刑;你清醒了,明白爱情不能被尝试,不该自欺欺人,也不该被妥协,我必须是我,他必须是他,我们都不需要像被拔掉声音一样沉默着,不管是哈雷还是本茨,就算摔得灰头土脸也要跳车,也不要两个人一起撞得粉碎。

在爱情的大门前,我大概是只羽翼未丰的菜鸟,也曾经像《隔壁墓园的男孩》里的黛丝蕾一样像个不懂得付出和表达自己的孩子。所以或许我没有资格对情情的话感到生气负伤。

我以为我和翼会从初中一一直相斗到一起住进老人院那天。或许我们都太年少,根本不懂什么叫经营,或许那时不懂事的人其实只有我。六年的感情,信息里来,信息里去,两个月后就打回原形。翼说他也分不清我们到底是友情,还是错过的爱情。反正下次一起喝茶的时候,我们大概都不会反对《蒲公英的约定》是那些年最美的句点。

与鲸,更是虚无缥缈,一点也找不到站得住脚的地方,也许是感觉给我开的一场恶作剧,终究只是一场从浓烈走到平淡的仰慕罢了。或许就像鲸向海说的:当我年少盈满了孤独,有时候像只不断尝试与同伴沟通的鲸鱼,但因为频率太高太稀有,游遍全世界也找不到给予回应的另外一只鲸鱼。我以为我找到了另一只鲸鱼,却发现他并不属于我,终归放回大海,各自离去。下了两年的太阳雨,五彩与酸涩,同时一闪而过。

宇奇曾经问我说:你一个人过了二十一年,为什么不尝试找个人一起过接下来的日子?我告诉他说有些事不必尝试,是就是,对了就对了。后来也许被自己的情感消磨得太严重,我开始动摇了。一直以来秉持的原则和自信,一下子全都没了。我变得脆弱无助。大家都劝我敞开心,珍惜眼前人,尝试谈一场真正的恋爱。我看着身边的宇奇,或许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吧,平实温暖,没光烈的火花,却也没有失望心碎。即便我们性格大相径庭,只要好好用心相处,一切都没问题。只是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我迷失的不只是方向,还丢失了心。无意间,我利用了宇奇,也伤害了他。我无法适应同伴们突如其来的暧昧眼光,也无法适应之前还可以说笑抬扛的人忽然之间变得温柔顺从,更无法原谅自己仓促鲁莽的决定。两个星期后,就像开始得很突然那样忽然结束了。学弟阿雄说:“爱情就像搭公车,你必须勇敢地上车尝试,发觉上错车后,随时可以下车。”他说得没错,只是如果他知道尝试的后果是伤害,他还会不会说得如此轻松?

人都是自私的,同时也是愚昧的。我承认我即自私又愚昧,还犯了很多错。如果成长不必伤害,我也愿意那么做。可偏偏,它长于碰撞和伤痛。

作家吴淡如说过,如果爱情曾经伤害过我们,何尝不是我们先点头同意。苦与乐,都是爱情的面相——如果没有得到什么,那就学到什么吧。

短期内,我大概还是毕不了业。但是我必须要终止我无止尽的逃亡,正视自己的懦弱。若想不再逃亡,我首先就得修好自己。

过去的我,留在昨天,已然无可救药;重要的是,今天我想怎么过。

只有这样我才能守住我想守住的人和事,不必重复刮伤自己也刮伤别人。


这样才对得起那个,后来的人。
那个看透了我多好多坏,还愿意留下来的人。
那个或许不会被最好和最坏时候的我吓跑的人。

我想相信,还有那样的人存在。


光说不练,实在没什么意义。所以,就说到这。


然后像个狐狸一样卷缩在一角舔伤。

一切,都会过去的。

都无所谓了。


等气消了,伤过了,都忘了吧。

2013年1月25日星期五

禧说:残缺的幸福

25.01.2013


幸福应该长什么样子?

 圆的扁的方的长的,四只脚长尾巴的,透明虚无的,还是结实立体的?


没有人真正见过幸福吧。它大概无色无香无形无态,又刚好有色有香有形有态的。

我想,幸福大概是抽象的。

我想,它是残缺的。


大冷天里的的一杯热咖啡是幸福。

哭的时候有人抱着你一起哭是幸福。

走在路上,忽然中乐透是幸福。

面包出炉是幸福。

下雨也幸福。


只是它总是残缺的。


没有冻僵的手,怎么感觉杯子的暖?舌头不烫伤,怎么尝得到咖啡的甜?

不悲痛流泪怎么感受到可靠的怀抱有稀薄悲伤、直通安慰的作用,

不缺钱,再多的乐透都是多余。

不常吃的面包看起来才特别美味。

久热,雨沁心。
 
×××
 
雨终于停了。
 
今早,久违的日光,来打招呼了。
 
心情跟着五彩斑斓。
 
 
经历了数日的阴风濛雨,这耀眼的光和热让笑容悄悄从草木间移植到我的嘴角上。那上扬的弧度,历久依然。
 


 
 
 
×××
 
十点。
 
今天情情去了生物科学研究室做实验,我充当了侣侣的柴可夫司机和陪读书童,陪她去“视障小学”进行毕业作品的考察和研究。玲玲的作品很有意思,她正准备要创作出让视障朋友们可以体验并感受的艺术作品-透过声音和温度感知颜色。
 
刘轩《放任心中的第一百次流浪》里有一章提到人生里许多做错的事情,反过来也都成为做对的事情,让人从经验中成长。我就是最好的人版-上次大半夜在古晋城里迷路,却让我导正了我那糟糕方向感,一下子弄懂了很多从前搞不懂的路向,现在算是十拿九稳了,还可以可以带路,帮忙找地方了。然后发现,我的方向感其实很好,只是懒人之前常灵魂出鞘、不动脑筋而已。
 
“视障小学”一点都不像特殊学校,没有特别的安全防护措施,瓷砖砌成的地板和墙壁都没有导盲的刻痕,若不是每间教室里的盲人打字机和门上的Braille(盲点文),实在和普通小学没什么分别。
 
因为校长在忙,我们另约了时间,今天没做访谈,就只是走走逛逛,熟悉环境。
 
其中经过了两间教室,看见了两样幸福。
 
最角落的教室里,只有一位老师和一位学生,二者都是盲人。老师正教导学生数学。女孩的眼睛看不见,只是很活泼,一直露出可爱的笑容,和老师一问一答间皆是开朗的笑语,完全感受不到一丁点的自卑与不快乐。她沉浸在学习的快乐里,每一问每一答都那么自信笃定。我看见了享受。她比任何一个正常的孩子都享受学习的快乐和满足,此时此刻的她是幸福的,尽管她是残缺的。她的缺,促成她的勤享惜,反倒显得学习本身的无限可能、无上珍贵。她单纯的笑靥径自挥之不去,迈着离开的脚步,我的脑袋却轰轰作响。
 
驻足在另一间教室前,一位老师和两位学生。老师正在给女学生复习英文。女孩双手抚书,正朗朗地念着一口流利标准的英文,一章接着一章。他们的书本都很厚重,若把Brailles换成正常的文字,大概会是300页字典变成一本50页的童话那种可能。
 
忽然一切变得很安静。我想起海伦.凯乐和听见安妮.苏利文。我听见女孩的朗读声,老师的纠正与吩咐,风扇的声音。
 
我开始怀疑。
 
女孩,你听见的风扇声会不会和我不一样?
 
 
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
 
 
感动于,世界对他们的不离不弃,和他们对世界的不离不弃。
 
 
×××
 
忽然记忆倒带。
 
回到一个被外人遗弃的世界。
 
去年,情情、宇奇和我一起载朋友去疗养院实习。
 
看着病床上的伤病老人,闻着消毒药水味和屎尿味,听着他们在病床、餐饮间上哀嚎,墙上的闹钟滴答作响,昏黄的照片,数着日子的日历。
 
他们的时间似乎被遗弃了,甚至冻结了。
 
就像坏掉的闹钟。
 
无边无尽的等待,等待家人偶尔的垂怜,等待死神的眷顾。
 
他们本该比谁都应该要把时间删除掉,可是他们却比任何人都更精准地计算着时间。
 
几点要吃饭了,孩子什么时候要来,明天星期几。
 
其中一个坐轮椅的老婆婆忽地抓住宇奇的手然后开始不停地哭诉。他说的是福建话,我听不懂,可是刷一下眼泪又要不听话地夺眶了,只是拼死握住拳头忍住。我不该哭,不该在悲惨的人面前哭,我没有资格。听宇奇说,她在叮嘱我们这些孩子要好好对待并珍惜身边的人,不要以后老来后悔。
 
有那么一瞬间,我又回到了那天,情情、宇奇和我坐在疗养院的白色的木长凳上。我靠着栏杆,看着阳光洒落红砖绿叶上。
 
明明很暖和的早晨,我却不住在战抖。
 
我无法想象我的爸妈年老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更无法想象我以后老了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发誓我绝不能让爸妈住进疗养院。我绝对不能接受疗养院,躺在那里什么都不能做的时候,我宁愿死。
 
当下很想握住谁,什么都不必说,就握住就好。
 
然后多希望谁来告诉我:“别担心,我们只要好好过好现在就好。”
 
那天,我看见人间炼狱。
 
 
我还记得他们的眼睛。
 
闭上眼,就能看得到。
 
 
×××

 




午餐,菜汤配面线,还有一杯侣侣煮得姜茶。
两个女孩,厨房木桌旁,品尝一个宁静下午。
 
早上在“视障小学”接到艾大的电话。难得艾大会挂念我们几个瓜过得好不好。
以他大男人的大剌剌个性,这实在有点太不寻常了,我问得直接:“你该不会发恶梦发到我们发生什么事了吧?”
他在电话那头笑坏了:“没啦,就想知道你们三个过得好不好,没事发生就好。”
他指的没事发生大概是家里没进贼,我和侣侣没有把车毁掉这样的事吧。
 
不过接到艾大的电话还真好。
 
只是我很想告诉他说:“你的摩多轮子不见了。”当然,是吓唬他的。只是,最后没说。哈,他心脏不好,不好刺激他,不然下学期没人照看我就不好了。

 
Bayam、King Oyster Mushroom、Onion、枸杞。

辣,爽。
 
×××
Oh,sunshine baby XD
我感觉到我的衣服上的精灵在疯狂跳着舞,感谢太阳神的眷顾。
啊,五点,来到午的尾端,这黄金般的璀璨,让人心广神怡之极。
 
Whistle baby~

 
 

×××
一个小时,搞定了三样菜。
侣侣帮我准备好食材就要去接情情回家,所以我一手操办。
哈哈,为了节省食材,我们一样菜分两次,所以昨日午餐和今日午餐的主角配着不一样的料又登场了。
 
 
×××
晚餐准备好了,就接着处理公务。
把之前整理好的回复一一记录下来。
 
好多,不过跟自己说好,今天一定要记完。
明天继续搁下的扫描工作。
 
天逐渐暗下来,我没开灯,一屋子陷进入夜前的淡蓝。
 
Sara Barielles的Once Upon A Time 充斥一屋。
 
 
I Love U。大学里处处满溢着爱和寂寞。
因为回复里都是爱和寂寞占大部分。
哈: )寂寞大学。
 
 
×××
因为思绪泉涌,笔记上是我乱七八糟的想东想西和所见所闻,那字迹实在龙飞凤舞。

p/s:因为实在太多思绪在头顶跳舞乱转,结果我忘记洗米就煲饭了,希望我家情侣不怪罪。哈,反正他们现在已经吃饱喝足睡着了,没事没事。哈哈,但愿我以后不会是那种把孩子和衣服一起丢洗衣机洗的那种妈妈。

 
 
×××
1966年年轻的哈佛大学教授Timothy Leary鼓吹[Turn on、Tune in、Drop out]-开启大脑、聆听世界、脱离体制。
 
可惜世界太乱了,嬉皮的哲学,现在用不上。
 
还是刘轩说的,偶尔Turn off and Tune out比较好。
 
可是哦,我这种有点与世隔绝怪癖的人常常都在Turn off and Tune out的状态,你说好不好?好像不太好哦。我也这么觉得。可是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
 
昨天夜里Jersey让我听的那首歌,很适合雨夜。
那种在很吵闹的唱片行里听到会让你驻足不忘的歌。
然后,差点就在客厅里重复听着睡着了。
 
Holy Cole的《Make It Go Away》。
 
歌词很美。
 
×××
 
今天,还真漫长啊。
 
结论是,没有什么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