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step at a time. 一步一步来。

禧言禧语深深说

觉得自己稚嫩得可以,像初生一样学着呼吸。一笔一线,一字一句,一图一相,叙说生活,也细说你我。

禧言禧语,深深说。

2012年8月25日星期六

不下站,到尽头 Till the very End


不下站,到尽头
Till the very End


这年纪的年头 搭捷运失踪的人 大概仅此一人
不知是没看清楚指示牌 还是无意识想迷路 就这样搭错站 看不一样的风景 一个人傻笑不已 笑自己迷糊莽撞 明明是看两次的捷运图 脑中的辨识器却还是没有把资料消化 或者压根儿没当一回事

捷运飞快撇下上一秒的风迎接下一秒的景 我不禁暗忖 如果沿着铁路一路不下站 一路搭到尽头 会到哪里 这左右两边 下雨不下雨 阳光不阳光的景物故事 有什么话想说 忽然好想就这样一路搭下去 搭到尽头再搭回来或者挑个想去又没去过的地方下站走一走
好想当个傻瓜犯傻一下

如此不在意 如此自在地 无目的探看

或许剩下的十天里 会自己去犯傻
又或许会碰到另一个傻瓜沿途伴着犯傻

有想逃掉的事 就一下也好

25/08/2012
笔于捷运9:30 a.m.
畫于吾桌8:08 p.m.



Adele的歌声响起。


第一次,坚决潇洒。

第二次,难了终舍。

或许再一次,怯藏起来,直到不安消弭。


只是,不安。



在感情这回事里胆怯不安。


对要回去砂大,也忽然有着强烈的茫然不安。


对要回去同一屋檐的学生之家很是不安。



两年来,第一次如此不安抗拒。


或许,是这次实习接触的许多人事物,渐渐让我领悟到自身的不足与距离,一直以来的自信笃定瞬间彻底瓦解。不是不知道,只是第一次清楚地认知差距和现实,并深刻反省缺失,同时不再盲目跟随。一切,重新开始。比从前更虚心学习,比以前更渴望进步,对学问、技巧、任何事都觉得好奇。一切,从零开始。一砖一瓦,慢慢从基础重建。


或许,因为再也见不到那群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轻言放弃的学长学姐,不能再从他们身上得到无形的鼓励而觉得不安。两年来,每个角落里,洒落的那些熟悉的疯狂笑声和坚强身影,看得见却摸不着。没有他们的校园,多清冷。从现在起,我们就是曾经的他们,没有人在前头带路,得自己摸索前进。不是害怕,只觉陌生。只觉得伸出手,抓不住。只觉,看不见那些笑脸很不习惯。再也听不见,他们拍着我们的肩膀说:加油。只剩记忆的碎片,不断倒带重播。


或许,因为我开始怀念起住在校内宿舍的日子。怀念起和惠霞两个人窝在一间房间里的日子。我们各有各忙,偶尔说笑,对着彼此发牢骚,讲趣事。生病的时候,互相照顾;难过时,让对方自己修复痊愈。我怀念我可以躺在地板上盯着天花板流泪大笑的日子,笑过了,哭过了就好。不必担心别人的眼光,也不必顾忌会惹别人不高兴。我怀念能够自由呼吸,放任情绪奔腾的时候。我们都拥有自由释放的空间。学生之家都是人,都是一些熟悉又陌生的人。以前,那里有凤明姐,她总是微笑着,眼里总是了解,有她在,很放心。庆幸的是,还有E和玲,一个像哥哥,一个是姐姐。姐姐很照顾我,也是我唯一可以说话的人,只是有些事她不懂。哥哥很信任我,总是由着我,细节里照顾着。有时他甚至不问为什么。有时他拍拍我的头,我就觉得没事了,有时会想哇啦啦地哭。我们一直有一种默契。他在雨中淋雨,我不叫他回来,就给他在门口挂了毛巾。我压力难过生病倒下了,他也只拍拍我的脑袋,让我肆意地睡,睡好了叫我起床吃饭,吃好了再睡,睡醒就好了。只是那个家里,找不到我的电插座,许多顾忌束缚,也没有可以好好呼吸的空间。没什么,我只是比别人更需要空间和自由而已,野孩子总是拴不住。


只是突然好想念食人。食人家伙,疯狂地想,想死你们了~

回去以前,好好抱一抱好不好。

我的电插座好像落在你们那里。

见到你们,梦想和生活的电就会噼里啪啦地烧。


力量发自内心,没有人可以让你重新站起来,只有自己是自己唯一的出路。

我只是需要,好好地自我修复。


好好地充电。



好好地。





有得便有失。


人总在得到的时候便已经失去,在失去的同时又得到了。


只是,感慨。

只是,不安。


没什么的。


反正,闯过去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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